他忍不住露出了伤心欲绝的表情，黑漆漆的眼睛似是弥漫起了一层水雾，眼角也红红的，似是被人狠狠欺负了一番。

“婵儿，你当真不愿意原谅我了？你当真要抛弃我了吗？”

说这话的时候，夙黎喉间酸涩，那哽咽嘶哑的声音里带着哀求，听起来让人无不动容。

然而叶婵却笑了。

她笑得非常灿烂，就仿佛是三月的春花，晃花了夙黎的眼。

“妖皇陛下，咱能不能不要拿我用过的招数，来对付我？”

说到这里，叶婵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嘴角勾起一抹讽刺。

“想当初，我想要让你相信我是真心的时候，你可是毫不留情的评价了三个字，今天我也如数奉还！”

在夙黎惊惧的目光里，叶婵靠近了他些许，似撩非撩的压低了声音，仿若绽放在暗夜里的幽冥花，沾染着来自地狱的阴冷和妩媚。

“真会演！”

她说。

夙黎一动不动的站在那里，任叶婵带着他才见了一面的儿子无情离去。

目送着她的身影消失，夙黎突然自嘲一笑。他努力了那么久最终还是成了三界中最大的一个笑话。

他是一个人，曾经是，如今也是。

天地苍茫，他却觉得已无容身之处。

阳光炙热，他却依然觉得冷若坚冰。

这就是报应啊。

要怪就怪他醒悟的太晚了，也伤她太深了。曾经的恶意如今要他自尝恶果，他真是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