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稀奇的,你做的蠢事多了去了,我难道要被你蠢哭?”
“不是,就是那种,很和蔼的笑,不是讽刺的笑。”尹桐解释道。
“和蔼,不是用在这种语境……算了,说了你也不懂。”
“很漂亮的笑,”尹桐替换了一个词,他仔细欣赏青羚那种属于oga的自信和帅气,羡慕道,“我的头发又变直了,我要是像你一样小卷发就好了,洋气。”
说完,他从桌子上拿了一根笔,把笔帽摘了下来,照着镜子拿起一缕头发,卷吧卷吧,用笔帽别到脑袋上,试图这样把头发弄弯。
青羚看得无语,越看他越像傻子,只好说:“吃完饭我再给你烫。”
“不行,”尹桐晃晃脑袋,笔帽跟着一跳一跳,“上回你都烫到手了。”
“一回生,二回熟。”青羚把筷子放下,去找他烫头的铁棍子,“这个就是热度不好掌握,等回驻地我带你去发型屋,那里有各种卷度可以选,你长得白,眼睛又是浅色,适合卷发,像个混血儿。”
尹桐一听也期冀起来,连连答应:“好,好。”
青羚把铁棍加热,一次次用手指去试热度,过烫会烫坏发质,不烫又烫不出卷度,他上次就是这么试,才把自己的手指烫到。
以心换心,这是尹桐一贯为人处事的方式。青羚不知道尹桐在潜移默化地改变着他,事实上不是于凯峰用钝刀子扎他,而是尹桐在用软刀子融化他。青羚在爱中长大,却从未学过如何爱人,可渐渐的,他终于尝试用行动示好,而不是用自己乌莲之子的权力、金钱、荣誉,去换真正的朋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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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午的训练结束,于凯峰倚着树,看着坐在沙地上的方匀,眯缝了一下眼睛:“睡啦?”
方匀无语地看着他:“你就是一纯正的流/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