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又欣慰地想起,自从青王去了南疆, 这南疆便是日新月异,蒸蒸日上,确实让人时时惊喜。

先是大力推广了优良品种的水稻,这一年南疆粮税缴纳得竟然远超江南地带, 一跃成了产粮大户!

接着,这次上缴的盐税,也和粮税一般, 井喷得让人欣喜,皇上又怎好去责备青王?

“青王手下,既有运筹帷幄国士无双的傅君恒,又有头脑灵活足智多谋的沈九,莫非他真如卦象所言……”皇上的手指在南疆那卷账目上缓缓划过,若有所思。

年轻气盛时,他不相信钦天监,觉得那些老神棍鬼话连篇,甚至还刻意去忽略那个被钦天监命中的五皇子。

可现在,看着眼下局面,他却又不得不信那个命……

思忖许久,对于青王、誉王私调盐税这件事,皇上不打算多加指责。

毕竟当初他是把所有的行政大权都交给了几个皇子的,在盐价不变的基础上调整商税,虽然从全局来看确实有不妥之处,但也在他们的权力范围内。

策略用得是好是坏,全看各个皇子的手段,而皇上只注重最后的结果。

朝中上下,偏向二皇子的人一旦要就此事借题发挥,根本不用皇上开口,那些更加看好三皇子或五皇子的大臣便跳出来,措辞激烈,慷慨激昂,将二皇子和徐家一派余党给骂了个狗血淋头。

誉王又万万没想到,在朝堂上,他竟然和青王捆绑在了一艘船上,真是世事难料!

最终,皇上只是派遣了特使,分别前往楚州誉王府和海州青王府,口头警告训诫了一番,勒令两人将盐税调整回原来的水平,就此作罢。

盐税恢复了以往,这场没有硝烟的战斗就结束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