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天下盐商,趋之若鹜,也不管有没有官家盐引,抬腿共赴南疆。

商人的眼中,永远只有利益。既然南疆有这么大个空子可以钻,他们哪怕是要顶着个“私盐贩子”的罪名,也要去把这块蛋糕塞进嘴里。

毕竟,大武王朝鼓励商贩,对“私自贩盐”之罪查处得不是那么严厉,花些银子便能摆平。

更何况,天下盐商都去当“私盐贩子”,法不责众,这罪名也不一定就落到自己身上不是?

想赚大钱,哪里能畏惧这么点风险!

听说了此事,誉王气得鼻子都歪了,把凳子踢得满地打滚。

“给我封路!封住通往南疆的路!”誉王气急败坏,“再有人敢往南疆跑,格杀勿论!”

“殿下息怒啊!”誉王的幕僚们急忙劝谏。

封路是可以,但因此杀人可是万万不能的,那样会让誉王丧失更多民心。

可是若封路,光他们中原封起来又有什么用?

“殿下,何不向陛下参奏青王一本?”另一名幕僚提议道,“告他祸乱盐市……”

“不行!你们怕不是忘了,”誉王摇了摇手,一脸愤恨,“上次弹劾青王,结果父皇清除了一大批我们的人。”

“可……”

“别急,待过一阵子交纳粮税盐税之时,必定有人比我们更按捺不住。”誉王冷笑了一声,“二皇兄先前可什么准备都没有,只怕现在比我还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