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儿,”越氏招来了丫鬟,“把我的羊毫和朱砂取来。”

“啊?哦,是……”欢儿先是一愣,随即急忙跑回了屋里,取了笔,蘸了朱砂递给越氏。

越氏坐在石桌旁,卷起袖子,提笔思量了几下,便在那稿纸上落下了一点一点朱红的印记,细细评过每一个字。

欢儿看着吃惊不小,平日她家二少奶奶只会对自己欣赏的字帖作评,难道九少爷的字能练到这般境界!?

等沈玖看到这满稿纸的朱红,却没感到骄傲自满,恍惚之间,她觉得自己仿佛回到了小时候,手里捧着的是老师给批改的作文。

她心有所动,于是按照越氏的批注,仔细研究琢磨了半天,等琢磨好了,便又提笔而作,写下了另一个故事。

当然,故事的主角,依然是那个军营中的年轻幕僚。

地方有个酸腐的读书人,曾经公然写诗暗讽嘲南巡军中的武人五大三粗,目不识丁。

军汉子们气不过,但又不好真对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动手。

这位幕僚看见了那首诗后,立即回了一首,嘲笑那读书人井底之蛙,没什么见识。

那首诗对仗工整,文采斐然,让那读书人自惭形秽,再也不敢吭声。于是军里的汉子更是佩服那位幕僚。

这位年轻幕僚长得也是俊逸非凡,南疆的姑娘们见了心生喜欢,向年轻幕僚频频示爱,但全被幕僚冷冷拒绝。

原来他来南疆之前刚刚成亲不久,心中一直惦记着家里的娇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