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的弟子正是那日和慕远晴站在一起的世界, 见是凌青寒打碎, 故意夸大讽刺。

凌青寒踢了踢碎片，“不过是一个盘子, 师姐大可去师尊那里，现在师尊忙着正事，师姐猜一猜师尊会不会夸你公正廉明？”

“你！”

那个师姐一时语塞，她推了推旁边一直低头不语的慕远晴, 慕远晴不理她，抱着已经洗干净的碗碟走进了屋里。

虽然凌青寒是嘴上胜利了，但是一地的碎片她还要清理，擦了擦手正欲低头捡碎片, 一只手挡在了她面前。

“瓷片锋利，还是我来吧。”

杨远年离着不远，她见到慕远晴进了房间这才走了过来。凌青寒不可思议的看着蹲在地上捡碎片的杨远年, “你吃错药了？”

杨远年动作一顿，没抬头，继续着手上的动作，“你站远一些, 小心刺破你的鞋底。”

说着还用手背推了推凌青寒的鞋边，凌青寒吓了一跳，连忙往后退了一步，杨远年也没了之前的别扭，低眉顺眼的笑了笑，继续捡着碎片。

一不小心，一块碎片割破了他白嫩的手指，鲜红的血珠从伤口溢出，汇集在手指，最后落在了地上。

纯白的碎片，鲜红的血滴，像是白雪之中盛开的朵朵红梅。

杨远年就那么呆呆的看着自己的伤口，也没反应。

“杨师弟，你受伤了。”

凌青寒忍不住提醒，而这时杨远年像是刚刚发觉，轻轻的“嗯”了一声。只是手还那么举着有些无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