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时舒用自己的视线描摹着凌青寒的唇线,他以前隐忍的太久,久到自己送了性命,把渡虚派拱手相送,自己的心爱之物不是沦为普通货色,就是被随意丢弃,他不想再装的那么辛苦,这一次他想要什么就一定会得到。
“凌青寒?凌青寒!师尊叫你去洗桌布!!”
门外不知道是哪个弟子喊了一句,听不到回应又开始狠狠敲着凌青寒的房门。
凌青寒被刚才暧昧的气氛,以及江时舒怪异的眼神吓了一跳,猛然听到有人叫她,也不管那人态度语气如何,慌忙的应了一声,打开门跑了出去。
整个过程一气呵成,不过是一瞬间罢了,门外的弟子还没反应过来,就觉得眼前一个红色影子闪过。
那弟子眨了眨眼,她这是出来了?
门内的江时舒不禁哑然失笑,随即又调整好表情,不急,他有的是时间。
…………
深夜,凌青寒忙了一天已经沉沉的睡去,根本没有发现纱帐那边的地铺上空空如也。
后山的祠堂里,白衣少年在昏暗的烛光下,盯着台子上的牌位发呆,那个牌位在最隐秘的角落,已经落了一层的灰尘,上面的油漆也已经剥落,只能隐约分辨“江逐尘”三个字。
少年背对着门口,他掏出一个小巧的香炉,点上入心,一缕淡淡的青烟随即从香炉中飘了出来,只是这青烟不散,而是飘飘忽忽的出了门外,穿过夜色,飞到了沈逐峰的房间。
沈逐峰猛然睁开了眼睛,他满屋子都是入心的香味,诡异的如同在梦境之中,可现在不是梦境,他分辨的出来。
穿上衣服,沈逐峰悄无声息的顺着香气来到了祠堂,刚一进门就被那个熟悉的背影骇的心头一紧。
那人缓缓的转过身,眉目如秋水潋滟,五官分明,明明是张艳美不输女子的长相,他却偏偏冷着一张脸,好似玄冰雕刻,浑身散发着入骨的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