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过了大概两分钟,时大爷声音颤抖地喊道:“队长?”

“嗯?”

“我没拿毛巾……”

“开门。”

卫生间的门哆哆嗦嗦地打开了一条缝,哆哆嗦嗦地伸出来一只胳膊,哆哆嗦嗦地接过了毛巾和衣服,又哆哆嗦嗦地缩了回去。

又过了不到两分钟,时七哆哆嗦嗦地从卫生间出来了。

他皮肤本来偏冷白,然而因为洗澡水太冷了,裸露在宽袖外面的手是红的,耳朵是红的,鼻尖是红的,脖子是红的,连逐渐没入衣服下面的胸膛都是红了……

赫尔不动声色地移开了视线。

也没什么,就是忽然有点渴……

“壶里有热水,”他几乎逃也似的钻进了卫生间:“你自己倒。”

时七看了看冒着徐徐热气的水壶,差点流下了感动的泪水。

呜呜呜,队长人太好了!这是什么绝世暖男!

于是时大爷端着两大杯热水快快乐乐地回了卧室。

感受着手里有些滚烫的温度,时大爷舒服地叹了口气。

啊……又活过来了。

钻进被子里,时七有点后悔杯子里的水倒得太满,以至于他动作幅度必须非常小才能保证杯里的水不会洒出来。

但他懒得再下地了,于是就老老实实地缩在被子里,靠着两杯热水取暖回魂,顺便打量了一下卧室的构造。

四方的房间,对面那扇窗户比之前那间宿舍里的大,床也是,衣柜也是;就是屋里没有桌子椅子,只有一个床头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