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最终历经两年的时间。这些信息终于收集齐了。

我一直在考虑着在一个怎样的时间告诉他最好。想来想去,还是决定在骑士授封典礼时。

希望教堂里那些欢快的笑声能给他以安慰吧……或者又会适得其反?

“赫伦奥兹把山间木屋的地址告诉了他们。并告诉了他们解除结界魔导的方法。”

“至于四十年间为什么没有人来是有原因的。在赫伦奥兹失踪的那段时间,这些魔导士们都被白露希斯秘密的监视了起来。”

“想来为了保护你。他们无一例外的都把信销毁了吧。”

“至于这封。”我侧过头,指了指阿诺德手里的信,却依旧没有去看他的表情,“其中一家的长子沉迷赌博所以把赫伦奥兹的真迹卖了。中间人正好是赫伦奥兹的学生。便将它买了下来,珍藏至今。”

“没想到这反而保护它逃过一难。”

“现在也算是……”

我斟酌了一下语句,“物归原主了吧。”

毕竟“父亲”为“儿子”写的信,最终也回到了“儿子”的手里呢。

想当年白露希斯要秘密监视那些魔导士的原因我也猜得出大半。结合赫伦奥兹消失的时间和矿场下面的设施。

“也许你本来是那场研究的产物。”

鞋尖轻轻的划过一地的落樱,迟迟不舍踩下。在这个被魔导保护着的只有两人的秘密场所。我对着身旁的阿诺德,低声的喃喃道。

“而赫伦奥兹就是为了带走你。才隐姓埋名的生活着的。”

那个别扭的死傲娇老头。直到他死前,也都一直牵挂着你。

然而现实永远是那么的残酷又温柔啊。

多少个人的努力才能让一个如婴儿般的少年免于沉重的命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