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好在虽然小骑士背的一点都不稳,但他始终没有把我摔下去。

“殿下。”身下的小骑士问道,“您睡了吗。”

“还没。”我的声音懒洋洋的,“大脑意外的很清醒。”

“那。您在地下设施里有所收获吗。”

“有。不枉此行。地下设施是白露希斯在四十二年前建造的。虽然地图丢了,但是刻着世界树的花纹的叶子还在。”

想到最后在通道见到的六方体。我拍了拍阿诺德的背,问道,“阿诺德……你有父亲吗?”

“……父亲。”

冰骑士轻声念着这两个字。仿佛是在咀嚼着这两个字所蕴藏的含义。

“没有。”

清冷的声音没有疑惑。他最终得出了结论。

“抚养我长大的人是位强大的魔导士。他让我称他为导师。”

“也许我是由某个男人和某个女人生下的。但是他们从未尽到过责任。所以我没有‘父亲’与‘母亲’。也不用去在意所谓的‘孝道’与‘亲情’。”

“……阿诺德——”

“请不要对我施以怜悯。”

阿诺德抢先一步说道。清冷的少年音平淡无波,“事实上这是导师对我说的。我个人对父母并不在意。”

真是符合阿诺德性格的阿诺德式发言。

我凉凉的想到。那些因阿诺德的悲惨身世而升起的同情心也已经消失的一干二净。

“有一个号称是‘阿诺德’父亲的人留下了拜德六方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