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庚斯迎着这样的目光,喉结轻轻滚动了一下,慢慢地凑近他,用颤抖的嘴唇去贴近他的。
心脏在胸膛中狂跳,震得他手脚发酸,头晕目眩,可是他还不愿意放弃。可能,只是对方太矜持被动,只需要他再示一示好。
嘴唇快要碰上了,可阿尔杰却偏过头,避开了。
伯庚斯的动作僵住。
阿尔杰低垂着视线,没有看他。
清浅的呼吸喷吐在阿尔杰颊边,有些凉,过了一会儿,他才感觉到肩膀上的手松开了。
伯庚斯越过他,朝着关上的房门走去,走得很慢。他希望身后的人能挽留他,可是一直走到门口,才听到那人轻飘飘地说了一句:“对不起。”
“谁要你的对不起。”
伯庚斯矜傲地扬起下巴,眼角却有些湿润。打开门,快步离去,走前还不忘重重地关上门。
“嘭”的一声,像是同时砸在两个人的心上。
“伯庚斯阁下。”
“伯庚斯阁下,您……”
身边有人在喊他,但是伯庚斯一个都不想理,只想找到一个安静的地方,好好坐下来,缓一缓。
他回到了修理重剑的那间锻造室,散落的工具、没有盖上的墨水瓶还留在原处,火炉里的灰烬还带着火星。
魔法墨水的瓶盖如果不及时盖好,充注的能量会逸散出去,使得墨水失效。可是他不想多动,任由那瓶他珍藏多年、价值不菲的墨水暴露在空气中。
关上门,靠着门板蹲坐下来。
心脏又酸又涩,喉咙发紧,眼角潮湿,真要怎么哭,偏偏又哭不出来。嘴里还残余着红茶的甜味,此时泛起苦涩。
难受,很难受。
阿尔杰这个混蛋,死在圣剑的报应下算了!
不不不,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