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庚斯默默攥紧手,手心里全是汗,他的背后也沁出潮热,皮肤敏感到能够感受衣料的细绒,一点一点泛起麻痒。
心底涌起奇异的兴奋,身体抑制不住地发出颤栗,胸腔里的心脏跳得飞快,脚下退不开一步。
那个人仿佛有什么蛊惑人心的魅力,叫人明知危险,还忍不住靠近。
就像深渊中的魅魔,无人能够逃离他们的引诱。
不,不一样的……
伯庚斯暗自否定。
他是特别的。
“阿尔杰?”
伯庚斯轻轻喊了声。
对面的人缓慢地眨了一下眼,伯庚斯恍惚间好像从他眼中看到一缕红雾,再细看时,眼前却亮起三道剑光。
藤蔓的牢笼被砍得零零落落,阿尔杰用剑挑开枯败的藤条,语气淡淡:“出来吧。”
他收起剑,从法阵中捡出那七块宝石,连同已经熄灭的火把,以及角落里、来不及发挥作用的金属魔导器一起,交给伯庚斯。
记录魔法仪式的牛皮纸,则被他拿在手上。
“看看托帕石的灵性是否损伤,如果还是不能用,我们恐怕真的要重炼一份【光明之滴】了。”
阿尔杰的声音平静舒缓,响在寂静的山洞里却不能让人有任何心安的感觉,反而有些毛骨悚然。
他的眸色依然深沉,令人不敢直视。
是和猎杀奇美拉时一样的状况吗?可当时,似乎只是冷漠而已,并没有像现在这样,让人感到发自内心的畏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