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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投影者的银线被截断,就预示着真实的死亡。

“这件事牵扯的可能并不单单是王室,隐藏的恶意在暗中窥伺,希望你们能够谨慎行事。

“教团近期将会进入戒备状态,另外,与其他教团的接触时也应当更加慎重。”

虽然自身没有遭受减员是件幸事,但作为会议发起者,真理之诗偏偏幸免于难,不可避免会受到其他教团的问责和质疑。

来自过往同伴的猜忌,仿佛无形的壁垒,将他们从团体中割裂、围困。

祭司长的语气虽然平稳,却也难免染上一丝疲惫。响在高阔空旷的礼堂里,配上窗外的暴雨雷鸣,清冷孤寂得让人心底发寒。

接连的祸事毫无征兆地降临,王室的忌惮与教系的质疑,为本该沐浴荣耀的真理之诗蒙上阴影。

“祸不单行。”戴纳淡淡道。

第四执行人的遗体在第二天清晨被送回,连日连夜的暴风骤雨已经止息,阔别已久的阳光终于重临码头镇,不热烈,也不温暖,只是浅浅淡淡地蒙了一层。

花草还带着水珠,低垂着枝叶,草木的气味混合雨水的味道,格外强烈。

教团的第四执行人费洛,正安静地躺在花草间,周围环绕着他的同伴们。

已经不再有人落泪,也不再有人质询。只是安安静静地,一个接一个走到他身边,做最后的告别。

亲吻他的手背,或者额头,亦或是给予最后一个拥抱。

很少出现在人群中的莫琳没有缺席,常年隐居的德鲁伊,将小束白菊轻轻放在亡者身边。

正在休假的第六执行人也到场了,白色的牧师袍披在身上有些空,最近似乎清瘦不少。

在看到阿尔杰时,他微退了半步,双手握拳攥紧,半张开嘴,似乎想说什么,可最后还是咽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