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碎的脚步声乱成一片,很快远去了。
阿尔杰的笑容还没收敛,眉眼都挂着温柔的笑意。他转向伯庚斯:“实在抱歉,我们家的孩子管束少,冒犯到您了吗?”
伯庚斯看了他一阵,然后才答:“没有。”
阿尔杰很快敛下笑意,又是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
“祭司长冕下的静室就在前面,很近了。”
伯庚斯点点头,又往前走了几步,他问:“你对教团的感情很深。”
阿尔杰奇怪地看他一眼,好像不太明白对方为什么这么说,他也没有直接附和,只是道:“我从小就在这里,除了养母,就是教团里的人最亲近。”
伯庚斯的目光微晃,没有接话。
“说起来,”讲经已经开始了,孩子们的课也在点名,路上的人少起来,阿尔杰不适应这种安静,主动找起话题:“您来见祭司长冕下,是有什么要事吗?”
“是以前接到的邀请,搁置的有些久,放着放着就忘了。但是我想见你,所以又把这件事翻出来。”
……您这么直白,真的还需要找理由?
阿尔杰有些头疼,所幸真理之诗的驻地不大,相隔最遥远的建筑也没有多远,目的地已经到了。
“就是这里。”
阿尔杰替他敲了门。
“请进。”祭司长的声音很沉稳。
看清门外的人后,他问:“是伯庚斯先生吗?”
“对。”
“请进来坐吧。”祭司长停顿一下,又对一旁的执行人道:“阿尔杰,请在门口稍等一下。”
阿尔杰有些莫名地眨眨眼,嘴上还是应承称是。
看着门合上,左右看了几眼,挑了个尚算干净的台阶,坐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