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了,我也是。”谢逸致目不斜视,直直地从槲生身边走了过去,只丢下这么一句话来。
槲生在原地愣了片刻,而后一拍脑门,恼恨地说了一句,“早知道不给她看话本子了,这可真是越来越牙尖嘴利,讨不到什么便宜了。”
“槲生公子怎么一个人在这儿?怎么着,把谢姑娘气走了啊?”叶辞心情颇好地哼着小曲,还贴心地合上了房门,转身就看到槲生一个人对着楼梯嘀嘀咕咕。
槲生却没睬他,皂靴踩在木质楼梯上发出沉闷声响,不一会儿便已经消失在了叶辞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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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逸致在楼下寻了个位置坐着,白嫩手指转着茶杯,看着这医馆里人来人往。
医馆生意着实差,一个多时辰都不见得有一个人来。不管是诊治、抓药还是医者出诊,都没有一个。不过看这些医者神色,似乎也都习惯了如此萧条的生意,大多都在做自己的事情,或研磨草药,或翻看医典,或对着木偶练习针灸之法。
屋内熏了香,用的什么香料谢逸致察觉不出来,只是这香闻了便觉神智清明,有心旷神怡之感。
褚管事百无聊赖,摇着蒲扇在医馆中来回走着,难免听几位医者为了用哪位药的争执解闷儿。他这人爱凑热闹,尤其爱看戏,可最近事务繁多,没有余的时间去戏台子看新戏,也只好搬个板凳看看这些年岁颇高的老头子整个面红耳赤。
医者大多都循礼,便是骂人也骂不出什么新奇东西,翻过来覆过去也就是那几句。
“此物湿冷,你这是罔顾他人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