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做,做的尚且还算入眼吧?虽不知你为何执着于那千灯莲盏,但从今往后,我次次来这千灯宴。总有一天,能将千灯莲盏带回来的。”
满池莲灯引了不少人瞩目,却谁也不知这数量庞大的莲灯是如何在一息之间放入湖中的。
谢逸致看着这几乎遮了整个湖面的莲灯,蓦地展颜一笑。
“你可知,当初在秋容殿中为何做了一盏莲花灯?”
槲生不知,拢着谢逸致的手臂回收几分,将她整个人都嵌在了怀里。颇有几分心机地凑到她耳边,问道。
“为何?”
槲生不是活人,连吐息都带着股凉气。这凉气扑在耳垂这样敏感的地方,谢逸致下意识地抖了抖,而后伸手摸了摸耳垂。
“当年我父亲在生辰宴上为母亲放了一池莲灯,也是这般模样。”
“千灯莲盏是父母定情之物,只可惜我少时不知事,将其砸了个粉碎。母亲虽不曾苛责于我,我却一直惦念到如今。”
夜色如洗,明月高悬。
两人相拥而立,赤色与碧色相缠。
槲生轻点了下谢逸致的额头,一道清凉之感便顺着额头向四肢百骸流去。而后她只觉身上一轻,再瞧去时,已经变了模样。
那身水蓝色纱衣不见踪影,现下在她身上的是从未见过的衣裙。
墨蓝做底,星河为带,环佩俱在,衣上云烟纹精致秀丽。行动间衣袂轻摆,便恍若携着璀璨繁星落入人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