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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少年生的一双杏眼, 与旁人不同的浅色瞳眸映入了谢逸致的身影。唇抿成一线,蠕动几下, 像是想再说些什么。

“听声音,阁下应当是谢玉吧?不久前曾在云鹤楼听到你与另一位同伴的谈话声, 知晓你是谢家子弟, 当时未曾出包厢一见。说起来,在下也算是谢”

“呵,哪家子弟会遇不平事还躲在包厢里畏手畏脚。莫要同我套近乎, 快快说出来历, 不然在这锁春阳地界, 可落不得什么好!”少年显然不信谢逸致的说辞, 甚至不等她说完就用话语粗暴地截断了。

“说人话!谢崇安没教你什么叫待人接物之道吗?这么没大没小的?”

槲生将秀秀拖到庭下安置好,转身就抬起连瑕,敲在了这少年的脊背上。

少年身形一颤, 险些被这突如其来的一下子给敲得当场趴下。

这可逗乐了槲生,他一个转手将连瑕收了回来,哥俩好地去揽谢玉的肩膀, 却被一把纯白镂着星云纹的剑鞘隔了开来。

“别靠这么近,我和你可不熟。细算起来,刚刚你阻拦我救人,又出手伤我, 我们都算得上有仇了。所以,离我远一点,不然我手里的剑可是要落在你身上了!”

谢玉色厉内荏,嘴上放着狠话,手上却悄悄将另一只手上的剑拿远了些,生怕伤到槲生。

槲生当然也不会自找无趣,尤其是对一个毛头小子来说,指望规规矩矩讲道理是不可能讲通的。以他多年的经历来看,应当先把这小子揍趴下,再好好讲道理才是。

谢逸致倒不知槲生与谢玉照面的短短几瞬,就决定了日后要找个机会揍他一顿。她思虑的事情,反倒更像当年初初带小辈时的她会思考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