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同于海神祭那日的考究衣着,现下槲生又换回了惯常穿的纯色黑衣,随意地裹挟在身上。视力颇好的谢逸致甚至一眼就看到了他腰间松松垮垮的带子是手腕上的束带,而原有的腰封不知所踪。
槲生像是没睡醒一样,打了个哈欠就自顾自地占了最后一个石凳,睡眼朦胧地同谢逸致打招呼。
“无趣早好,今天吃什么啊?南瓜粥还是薏仁粥啊?”
秦苏闻言有些疑惑,正巧槲生落座在他右手边,也便伸了手去探他的额头。
槲生正困着,满心满眼都是对面的谢逸致,心里捉摸着今日吃什么好。视野里就出现了一只如玉的手,挡了他的视线。他不爽地一把攥住这人的手,扭头。
“谁啊,大清早的不做正经事。”
秦苏脸上没什么表情,被攥住手也不影响他动作,手下用了些力气,就触到了槲生的额头。
“微凉,不是发热。”
谢逸致听到这句话,这才明白了秦苏为何做出此等失礼的动作。感情他是以为槲生是发热才如此衣衫不整还说出这种奇怪的话来啊。
自来到元泽以来,槲生一直都没什么时间能闲下来,是以还算是维持住了在秦苏心目中的靠谱又强大的前辈形象。现在一下子直面了这位前辈不靠谱且邋遢的一面,以秦苏这样的性子,第一反应就是以为这位前辈吃错了什么药。
“自从叶铮受伤后,你还真是越来越有老妈子的风范了。”槲生嘟囔几句,也不怕秦苏听到,反而还补了一句。“我们俩换个位置如何?”
“为何?”
“你看我和无趣这关系,你好意思横亘在中间拆散我俩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