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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想谢逸致不动如山,反倒是槲生一个人在那儿唱独角戏。

槲生在一旁唉声叹气,似乎可怜极了,谢逸致却不这么想。

她与槲生相识几十载,不说对他了如指掌,他这脾性也摸了个八/九不离十。槲生此人说话功夫一流,简直能达到气死活人、气活死人的地步。

而且最近不知是不是谢逸致给他的感觉比以往更容易心软,顺杆子往上爬的事儿可是做了不少。今日要吃谢逸致做的菜,明日要谢逸致写篇文章夸夸他的绝世容颜,没几天又想要新的法器,央着谢逸致给他炼。

在虚衍的几天,谢逸致被槲生层出不穷的花样折腾了个够。

是以离开虚衍前往燕云寒的路上,谢逸致绝不纵着他的脾气。初起还磕磕绊绊,被槲生的满嘴歪理带偏,到如今已经能回敬几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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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用完了并不愉快的午膳,便接着赶路了。

虚衍坐落在这方天地的东侧,与星歧谢家恰是隔了整整一片大地。

是以谢逸致和槲生用了五个月的时间才赶到燕云寒不远处,若是不出意外,今日当是能到燕云寒了。

星歧谢家坐落在最西侧,地形崎岖,少有人在。谢家先祖选了一座双子峰做族地,靠东些的峰头起名燕云寒,靠西些的峰头起名登云峰。

传言是因为两座峰头都高耸入云,燕雀之物难上,且终年积雪,是非常人所能抵御之寒。

谢逸致熟悉上山的线路,两人登峰的时间便大大缩短。

看着周围缭绕的云烟,槲生缩了缩身子,凑到谢逸致身边喊冷。

“嗯?”谢逸致诧异,虽说她知道槲生怕冷,却没想到在这酷暑六月且还没攀到顶的时候,槲生反应也会这般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