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心绪不宁,也无人反对。
萧慎自顾自跟在了我身后。
我领着一行人朝北边找过去,手里握着刀剑,一路披荆斩棘。
走得愈久愈深,天色也渐渐暗下来,眼前愈发看不清了。
我皱眉在树林间摸索着,不耐烦地在一边的树上狠狠剜了一刀。
我大概从未有过如此心绪大乱喜怒于色的时候,萧慎也察觉到了,走过来安慰了一句,“傅将军,你放心,吉人自有天相……”
孰不知看到这个人,我只觉心头犹如火上浇油,让人忍无可忍。
我冷笑了一声,“你家圣上是无事,傅清词就不知道了。”
萧慎压低了声音,“傅将军,你这是何意?”
“难道你还不清楚?今日的刺杀,不就是你们一手安排的么?”
萧慎愣了愣,连忙左右探看,见无人留意才松一口气,回过头来看我,俨然已多了几分心虚与心急,“傅将军,我也没想到会变成这样……我和……我并不是这样计划的……”
我只是冷笑。
正是两相僵持不下,只听远方突兀传来一声哨响,业已深沉的天幕上徐徐升起一股黄色的浓烟,幸而此时未及完全夜深,还能看得分明。
“信号烟俱是红色,黄色……是圣上的。”萧慎又惊又喜。
“看来他们已经摆脱了刺客……”
“但我们看到了,那些刺客必然也看到了,刻不容缓,走。”
一声令下,我已飞身冲在了最前面。
向着黄烟的方向循去,直到那抹烟愈来愈淡,最后几近融进空气里,我总算看到……不对,我是先闻到了,一种极其浓重的血腥味。
走出树林,还没来得及迈步,先有一把冰冷的剑提上了我的脖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