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祁墨微微抬眼看来,也不接,一脸漠视,他勾嘴道:“不怕我对你动手动脚?”
他这是在记那日御书房的仇,钟离思哈哈一笑,全然不当回事:“王爷是天下皆知的不近女色,赵凝长得那般出水芙蓉你都不为所动,更何况我这种山野粗人。”
萧祁墨放下笔墨,忽然一笑,不同于她之前见过的冷笑,这是……不屑?他一步步逼近钟离思,乃道:“可是都是迟早的事,我一刻也等不得。既然这婚你不愿退,不如就……随了你的愿。”
他一直在重复那日离思的话,越说人越靠近,直勾勾的眼神深不见底,房中烛火如地平线上和煦温暖的旭日,照在他白皙的脸上,一半清楚,一半朦胧,陡然增出几分冷俊。
那日为救他爹于水火中,钟离思天马行空一翻扯淡到荒唐的言语,便是连她自己都觉得很是鄙视。
钟离思闪身错开萧祁墨,晃了晃手中的酒,嘿嘿笑道:“这话说得多没意思,谈感情多伤感情,漠北带来的马奶酒,香醇可口,我们一笑泯恩仇如何?”
萧祁墨坐在案几旁,居然爽快一句:“好啊!”
钟离思大喜,三两步走过去,拔了皮壶塞,将就着桌上的杯子给他满上,自己也倒了一杯。
“我知道你不喜这门亲事,那日破坏你的悔婚计划确实是我不对,这厢跟你赔个不是,先干为敬!”
一口酒下肚,她继续道:“不过我保证,再也不会有下次,你还有什么悔婚计划,说来我都配合你。不如咱两仔细商榷一下,出个天/衣无缝的对策,争取一次性把这婚退掉,你道如何?”
萧祁墨恍若未闻,抬起那杯满当当的酒,刚到嘴边却又因为想说话而放下,他抬眸道:“哦?你有什么稀奇古怪的妙计?”
钟离思晃了晃头,古灵精怪道:“要不你就从了那赵凝,生米煮成熟饭!我这婚也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