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营挺着脊背硬了,他不怕查。

苏宓姿在书房外头听着,她大概猜到,皇帝和年沛山这么齐心,或许不仅仅是因为当年年著淳的光荣牺牲,还是因为共同的目标——扳倒上官寅。

这些年上官寅在朝中可谓是只手遮天,说话做事表面谦虚,实则强势。皇帝在龙座上发表讲话,他一个宰相咳嗽一声,皇帝也得好好思考,是自己哪里做错了。

换个角度思考,若她苏宓姿是皇帝,也早就看上官寅难以顺眼。这江山可不是上官家的,更不该由上官寅做主。

皇帝是早想要除掉上官寅,正好借着年沛山做刀子。

这是一件很危险的事,搞不好就容易身先士卒。

待客人离开,苏宓姿给年沛山端茶。

年沛山眉头紧蹙,不知道在想什么。

“你是怕上官寅早有准备,什么也查不出来?”她给他轻轻按揉太阳穴。

年沛山点头:“这个老狐狸,自然难得一次就抓住他死穴,就怕是一点也查不到,让他有所顾忌,往后再想抓住就难了。看来还是要想其他办法。”

“我听说了一件事。”苏宓姿斟酌词句。

年沛山抬头望着她。

·

皇上派人查上官寅,做得十分周密,但仍旧没有查到任何蛛丝马迹。那些账本子,年沛山看过了,数据完美,不会有任何问题,抓不住任何把柄,甚至让人怀疑这数据都是假的。可是查看了最近十年的记录,始终和谐一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