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宓姿从他手里拉过帕子:“疼不疼?”

她问。

年沛山从水里站起来,自己粗粗洗一通,便换了衣裳出去。

春黛早已将金创药都拿来了,是苏宓姿的吩咐。

“这是做什么?”年沛山指着那金创药。

苏宓姿随手拿起一瓶,打开瓶塞:“给你敷药。”

不用药可怎么行?

她满脸倔强。

年沛山终于屈服,他坐到床边,苏宓姿给他涂药。

她坐在他边上,将他上衣脱了,认真上药。

年沛山伸手,将她一把抱住:“这次是不是把你吓坏了?”

苏宓姿瞪着他,眼泪不争气地留下来:“我还以为,你真的要……”

她捂住脸。

年沛山将她按在怀里:“不会的。”

他答应她的事,一定会做到。无论如何,都不可能死在她前头。

他轻轻抚着她的背,如同哄一个伤心的小女孩。

两人这一番低语呢哝,那金创药弄得到处都是。

婆母叫这两人去寿安堂用晚饭,苏宓姿不得不换了身衣裳。

一家三口同坐一桌,气氛前所未有的和谐。

年老夫人好奇问:“今日为何无罪放你?”

年沛山回家之后,去拜见了母亲,郑重磕三个响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