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宓姿捏着那张纸条,深吸一口气,她只能相信皇上的话。

听婆母说,当年年著淳对皇帝忠心耿耿,皇帝是有目共睹的。就算事情发展到了无法挽回的地步,就算皇帝也无法力挽狂澜,他也不会坐视年沛山去死,不会让年家断了香火。

在家中坐了一早上,苏宓姿心中忐忑,面色苍白,也只有将那锦囊贴在胸口,才能停止胡思乱想。

未到正午,春笺从外头飞快跑进来,燕子一样,她报喜:“小姐,姑爷……无罪释放了。”

她上气不接下气地喘,手指着门外。

无罪释放,那便是要回到家里。

苏宓姿没想到这般突然,她什么都没有准备,赶忙去门口迎接,叫人去通知老夫人。

老人家年纪大了,整日担惊受怕,恐身子骨受不了。

苏宓姿扶着下腹部,赶忙起身。

或许是绷得太久,突然放松,头晕得厉害,她撑着桌子,勉力站起来,却又倒下去。

春笺没料到这样,来不及去扶。

房门外进来一个男人,伸手轻轻将她捞在怀里,微微侧身,挡在她的小腹跟前,隔开坚硬的桌棱。

苏宓姿睁开眼睛,正看到年沛山。

他唇角带着微笑,伸手抚摸她额头上的冷汗:“不舒服怎么还硬撑着?”

尤其她还有身孕。

苏宓姿有千言万语想问他,但她知道,这时候该让他先去见婆母,便让他安心。

“嗯,我马上回来。”年沛山真没料到,这次的事竟让婆媳两个这般互相体谅。

年沛山去寿安堂的空隙,苏宓姿叫丫鬟准备热水和豆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