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得很周到,苏宓姿麻木地点点头,“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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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的事情,年沛山处理得很好。
苏宓姿晚上睡不着,昏昏沉沉睡到日上三竿,才发现外头起风了,正在下小雨,年沛山不知去了哪里。
春黛正给她梳头,两个同行的官夫人来探望她。
都是昨日筵席上见过的。
苏宓姿便起身去迎接。
这两位官夫人一脸关心,问她是在山上何处遇上的老虎。
别人以为她是遇上了老虎?苏宓姿心里一激,她微微笑:“我也不知道是哪里,当时只是侥幸等到夫君来救了我。”
“是啊,听说年将军当时可是急疯了,也是他对你用了心。”那两位官夫人看她脸色不好,也不再叨扰,随口说了两句便走了。
苏宓姿也不多留,做出弱柳扶风的姿态送客,帐子里总算安静。
这时,她终于想起来春笺这个丫头,没她叽叽歪歪真是不习惯,一早上都没看到她影子。
苏宓姿问春黛,春笺去了哪里。
春黛支支吾吾,低着头不说。
“是不是爷罚了她?”苏宓姿十分吃惊。昨日她与春笺、窦智一道回去,这样竟也能走丢了。窦智被罚那是肯定的,但春笺为何也被罚?
春黛抬头望着自家夫人,点头:“爷罚了窦智五十大板,只说□□笺这丫头面壁思过,等夫人再决定如何处罚。但是……春笺知道夫人你心软,肯定不会怎么说她。所以她自己要求打了二十板子。”
这丫头……苏宓姿问:“她人现在在哪里?”
春黛领着苏宓姿去远处的一个小帐篷里,都是各家夫人的丫鬟合在一起住的通铺,春笺趴在床上,屁股上盖着一层薄被,面前放了一个肉包子,眼泪涟涟地望着。
春笺不仅嘴巴馋,还胃口好,见到什么吃什么。肉包子放在她眼前,就没有能超过一炷香的功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