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宓姿低头,白眼都快翻上天了,这老太太颐指气使的,根本不给人说话的余地。这下好了,她得想办法赶紧生个孩子出来,不然得一直这么吃哑巴亏。
老夫人的意思,苏宓姿明白,就是要将年沛山哄回来嘛。
午间要吃素,年老夫人定了一间禅房,顺便午休。
苏宓姿早早吃完,出来透口气。
一旁的春笺递给她一颗杏儿:“小姐,不酸,你吃。”
苏宓姿咬了一口,酸酸甜甜的,皱眉:“哪里来的?”
春笺指了指前边的院子,院子里有棵杏树,十分的高大,树叶繁茂,绿莹莹的。早过了杏子成熟的季节,却还有晚熟的一两颗挂在上头,黄澄澄的。风一吹,那杏子便格外招摇。
春笺看到了,便爬上去采了两颗,她一侧头,望着苏宓姿:“小姐,你笑什么?”
苏宓姿嘴角含着一丝微笑,被灿烂的阳光照着,反倒显得明亮而温柔,她说:“想到一颗很甜很甜……的杏子。”
“小姐你不是总说杏子很酸吗?”春笺咬着手里的杏子。
苏宓姿叹一口气:“是啊,真是奇怪,那颗杏子很甜。”
甜得记忆犹新。
苏宓姿抬脚,往那个院子走,来到杏树底下,看着杏树对面的那间禅房。上辈子常来这里独坐,前段时间发现有人偷听她,便再也没有来过了。
仿佛这世上,独处的空间一寸也没有。
当年,就是在这禅房里,由念真和尚看诊,由上官静婉告知自己不孕的噩梦。也是在这禅房前的杏树下,苏宓姿遇上了一个年轻的小哥哥,他浑身脏兮兮的,在树上摘杏子,但长得好看又喜欢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