帘子外头的年沛山,站了一会,终于还是撩了帘子,对春黛吩咐:“再去弄一桶水来。”

“姑爷要水做什么?”春黛的脸色不太好。

年沛山没有理她,自顾自进去脱了上头的衣裳。

春黛和春笺便急忙退出去了。

年沛山提起地上的半桶水,用毛巾粗略摸了一遍,算是干净了,换了衣裳便出去。

全程,苏宓姿都缩在浴桶里,浴桶边缘高,挡住了他的身形。

这才新婚第二日,他便什么都不顾及了,没见洗个澡这般随便的。

年沛山洗完,又赤脚踩着水过来,扶着浴桶边缘,看着她肩上的牙印,还有她胸前隐隐的青黄色。

难怪她昨晚哭了,还那般伤心。

“我有事,先出去。”年沛山换上衣裳。

朝堂上发生了大事。一封勾结西突厥的信函被截取,隐藏着一整条链。此事在朝堂引起了轩然大波,皇帝异常震怒,决心彻查此事,不顺藤摸瓜,将这些叛国贼一网打尽,他便誓不罢休。

但,那信函上的暗号十分复杂,至今没有任何头绪。年沛山此行进宫,便是皇帝派人来宣。

因为昨晚上的事,苏宓姿很生气。年沛山知道,但也只能晚上好好哄她,现在不是时候。

苏宓姿见他要走,按捺着怒火:“待会还要给你母亲敬茶。”

她这话便是说得十分见外了。

但年沛山并没有当回事,他转身便往外走:“你先陪母亲吃早饭,我尽快赶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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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年沛山做事太荒唐,但嫁人为妇,苏宓姿洗了澡,便换了一身轻便的新娘服,去给婆母请安敬茶。

上辈子她待赵陵很好,但赵陵父母早逝,苏宓姿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和婆母相处。走一步看一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