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沛山当然要安抚母亲,但年老夫人看都不看他:“你有你的主意,还管我什么死活?当初叫你不要参军打仗,叫你不要出头,你爹爹怎么死的,你不知道?你要送死,我便当作没有你这个儿子。”
“爹是爹,我是我。”良久,年沛山说,“他做不到的事情,不代表我做不到。我出头,也不仅仅是为了宓姿。”
老夫人叫人放了帐子,她要歇了。
第二天,年沛山叫人抬了聘礼,去苏海通苏尚书府上,下媒书,谈婚论嫁。
那聘礼足足有十台,每一台都十分贵重,几乎将小厮的肩膀都压出个窝来。跟着看热闹的人都说,年沛山这个粗人还挺老实的,真真是花了十足的诚意去老婆。
接待年沛山的,是苏海通。昨日他便接到了圣旨,竟然是将京城炙手可热的年沛山指给他的女儿苏宓姿。一时之间有些忐忑焦灼,但也只能先接下来。
年沛山一入门,苏海通便将他上上下下打量个仔细,人高马大的,面目端正,眼神明朗,就是脸型有点方,眉目有点冷,带着一些不羁,不好接近的样子。
说了一会话,苏海通对他赞赏有加,说话做事有礼有节,神态不卑不亢,挑不出错。不是那不堪的暴发户做派。
年沛山在前厅坐着喝茶,苏宓姿则在自己房里,神态洋洋。
春黛帮她理头发,涂指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