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还怎么说?年沛山派人把整棵树都给掏空了,她苏宓姿承认自己编了个谎言,说这杏子其实是外头别人买剩下的么?
年沛山今日就是和她不对付,指不定现在过来,就是为了看她出丑。
自己选的路,跪着也要走完。自己说的谎,无论如何都要圆回来,至少不能拆自己的台。
苏宓姿盯着年沛山,讪讪笑着和老夫人解释:“其实这也不是我的功劳,是我的一个丫鬟,她特别爱吃杏子,时常惦记。早几日我同她一道去法华寺去摘的。我小时候猴得很,她比我还要顽劣,三两下就爬上去。摘了好些下来。听说老夫人也喜爱杏子,便从她手底下抢了些过来。”
老夫人似乎信了这说辞,笑着说,改日定要见见那顽劣可爱的丫头。若要吃杏子,她来年府,想吃多少便吃多少。
苏宓姿笑着点头,老夫人这关是过了。她又看了看年沛山。
年沛山听了这连篇鬼话,倒是没有出言戳破她,只嘴角挂着一丝嘲讽。
苏宓姿恼羞成怒,但又不好当着老夫人的面发作。
年沛山忽地转过头来,满眼笑意和苏宓姿的怒气蓬勃撞个正着。
苏宓姿知道,自己输了,输得很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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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厅堂里热闹没多久,上官静婉便来了,带着家传的千年人参。诚意很足,苏宓姿看了看自己那袋杏子,很寒碜。
其实她非要送杏子还有个原因,张氏说她用度太大,断了她的开支。父亲什么也没说,苏宓姿只能用母亲留下来的嫁妆置办。
上官静婉落落大方,老夫人笑逐颜开地拉着她到近前。那些姑娘们,全不顾之前对年沛山是怎样的心思,现下都围着上官静婉一片欢声笑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