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王鬼使神差地点头,被鱼惦记着,心里竟有了暖意。闻见少年身上浓烈的酒香,景王恍然大悟,这是明明化形了,却忘了自己已化形的一条醉鱼,难怪会叫他主人。

这么大个少年,可不是一条能捧在手心里的鱼。景王也不知要如何应对,轻轻碰了碰小醉鱼的手臂,想让鱼放松些,谁知这条小醉鱼,竟没骨头似的,软绵绵趴倒在他身上。

景王猝不及防,报着这单薄的少年,一时间心快要跳出胸腔。

“好困,想睡觉。”

小醉鱼撇撇嘴,打了个呵欠,两只眼睛水汪汪,还以为自己正在暴君主人手里,景王仿佛要rua鱼,可是鱼太累了不想被rua,敷衍地蹭了蹭主人的“手”。

被小醉鱼一连噌了好几遍的景王:“……”

景王感觉背上的汗都没干过,手犹豫了一下,虚虚圈住小醉鱼,这样也许会令鱼舒服一些,既然醉了想睡,还是让鱼躺下来。

景王原是好意,扶这条鱼去床榻,小醉鱼眼睛都快闭上了,突然一个激灵又睁开。

“不是这里,我鱼缸呢?”小醉鱼叉腰,警惕地观望左右。

景王:“……”

景王哪能让人睡到鱼缸里,幸好小醉鱼眯缝着眼睛,朝床榻看了又看,这次床褥是白色,小醉鱼就觉得这是自己的白石床。

小醉鱼主动走过去,躺下来,玉枕被他用力踹到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