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王:“……”

小鲤鱼仿佛还不服气,马上又跳了起来。

景王:“…………”

景王大致猜到这鱼要做什么了,在小鲤鱼第二次掉在缸沿胡乱扑腾的时候,适时将鱼拎了起来。

李鱼:???

小鲤鱼正努力和鱼缸做斗争,突觉鱼身一轻,他被人拎高了,抬首一看,不是景王是谁。

李鱼欢喜地用尾巴卷了卷景王的手指:主人,你来帮我呀!

景王:“……”

手指有些痒。景王拎着鱼轻咳一声,他出手太快,事先没找好能盛鱼的器皿,怕这小鱼离水太久吃不消,景王就近将鱼轻轻搁在案上一只洁净的茶盏里。

这茶盏白玉为底,绕着丝丝缕缕的绿意,形如花瓣,刚好能盛得下一尾鱼,景王又往茶盏里倒入了一些清水,茶盏很浅,小鲤鱼一进这茶盏,就能轻轻松松仰起头来,张望四周。

他虽已住进了景王的屋子,可是鱼的视野极为有限,整日听见来来往往的人声,还没见过景王的屋子是何样,他也很快就看清楚了。

小鲤鱼有些不是滋味。

见识过乾清宫的精致奢华,景王的屋子相比之下就有些寒酸。总结了一圈就是,内敛、简约、沉稳,很符合暴君清冷的气质,除非必要,摆件装饰少得可怜,有点像雪洞。

没关系,李鱼心想,反正他的存在就是让暴君转性,说不定以后还可以让雪洞暖起来。

他眼下所在的茶盏旁边,摆了笔墨,景王将他安置好之后,坐下来提起了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