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若寒看一眼情绪有些低落的君千鹤,又闭上眼睛:“崖下没有找到他坠崖的痕迹,就像江童说的,他死没死还不一定。”
君千鹤放下帘子,回头去看君若寒:“不可能,那么高的地方摔下去,必死无疑。”
话音一落发现顾放盯着自己,于是改口:“你除外。”
“你究竟希望他死,还是不死?”君若寒问。
君千鹤一顿,过了会儿道:“他该死。”
这话听的有点儿违心。
“他该死跟你希不希望他死是两回事。”顾放耿直道。
此话一出,马车内安静了,君千鹤抿了唇,神色变得更难以琢磨,君若寒则直接在他腰上掐了一下让他闭嘴。
顾放猝不及防,差点儿跳了起来,然后又觉得这个师弟的小动作实在、实在是有些暧昧,于是清了清嗓子故作镇定,小声问他:“我是不是说错话了?”
“舅舅他死了吗?”小白仰着脸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最后把目光锁定在自己最信任的人身上。
对于这个孩子,君若寒给他大致讲了一下,但小白不是他亲生的这件事,君若寒却没有提。
顾放摸摸他的头,为了安慰小白闭着眼睛说瞎话,:“没有,祸害遗千年,你小舅舅肯定不会这么轻易就死了的。”
然而小白并没有被他这话安慰到,小脸皱巴巴地嘟囔着:“小舅舅不是祸害……”
大樾夺回了沂州等所有被舆佘占领的大樾国土,将防线再次推到凤鸣关,并送回了成西王。
虽然舆佘的太子死在了这场战争中,但因为一开始就是舆佘挑的头,舆佘的王再是怒火滔天也不能真的拿大樾怎么样,况且人还归还了他一个儿子。
大樾和舆佘的纠葛暂时告一段落,然而大家发现,从沂州归来的陛下和端王脸色一个比一个难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