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怎么是空的?”顾放蹙眉,满脸不解。
君若寒也觉得事有蹊跷,掌鉴司中誊写卷宗至少得有三人在场,卷宗写好后还要送与案件主审人核看,主审人通过后盖上大印,最后交由掌鉴司总司大人核看盖章。所以绝对不会不会出现这样的失误。
顾放将卷宗展开到最后,主审人和掌鉴司总司印鉴俱在,要说是失误,除非是参与人都昏了头了,才会这般。
“景元五年……”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让大家缄口不言,却又得到了一致的默认。
“景元五年,我爹才二十岁,是他刚被封靖南将军的那一年。”顾放说,那时候他都还没有出生呢。
他爹再是个毛头小子,但好歹是当了将军的人,如何会在御前做出如此失仪之事。
“好了,不管是什么事,都已经过去这么久了,顾老将军依旧安安稳稳做了几十年的将军,为大樾守天下,说明他所诛杀的那人定是该死之人,你就不要再纠结于此了。”
既然是大家都不愿提及的事情,定然不会是小事,君若寒直觉,如果这事被翻出来肯定也不会是什么好事。
顾放心不在焉地点点头:“你说的对。”
他看着手里的空白卷宗,看着开头的那个时间,景元五年……
这个时间如此熟悉,他定是见过不只一次,究竟在哪里见过这个时间呢?
不知不觉一堆乱七八糟的卷宗已被二人整理出来大半,顾放一抬头竟发现室内已经没有什么光线了,忙拉住还在书堆里扒拉的人:“皇上,天色不早了。”
两人竟然这阁楼中呆了大半日。
君若寒一瞧,果然如此。起身随手将身上的灰掸了掸,嘴里还道:“这整理卷宗倒是比批阅奏章来的有意思。”
顾放在心里摇头,大概也就只有他能说出这样的话了,谁愿意有皇帝不做,来做一个累死累活整理卷宗的少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