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总司有事先去忙吧,朕让顾少使引朕在这卷宗室看看。”君若寒说。
“是。”祁远如蒙大赦,他是掌鉴司的老大,每天忙得脚不沾地,这几日圣上也不知抽什么风,有事没事便来转悠,害的他积滞了不少公务。
祁远离开后,顾放领着人在他整理好的几架卷宗前转了转,每叠卷宗都有他亲自重写的标签。
再往后走便是还未分类规整、胡乱丢弃了一地的资料卷宗,顾放将其堆作一堆,准备慢慢整理。
“这里简陋狭小也没什么可看的,也就是这些了。”顾放指着自己还没完成的工作道。
言下之意,没事儿您这尊大佛还是该去哪儿去哪儿吧!
“今日朕左右无其他的事,朕留下来帮师兄吧!”君若寒说。
顾放一顿,道:“您要是说让门外候着的小卢公公进来帮忙,臣感恩戴德,可是皇上您千金之躯,怎能……”
“无妨,这里就我们两个人,只要你不说,没人会知道的。”君若寒说这话时眼神都亮了亮。
顾放想起了小时候带着君若寒偷偷摸摸干坏事的时光。
君若寒长在皇家,言行举止向来稳妥守礼。可那时的君若寒才几岁呢,小孩子再是少年老成也终有小孩子的天性。一些在皇室看来荒唐不合规矩的事情,他不是没有想过,只是自律之极,用那些规矩约束着自己。
越是压抑着就越容易被人一激爆发。
顾放打小便是个不着调且不知天高地厚的性子,君若寒偷酒、藏功课、扮作小太监溜出宫玩儿……这些事都是他诱着拐着做的。
那时候一提到要干“坏事”,小小的君若寒总是嘴上说着“不要、不行、不可”,眼里却闪着极度渴望的光芒,那样子分明是说“快,再劝劝我,再劝劝我就答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