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知道她叫流烟?”庄舟刚问出口便发现了端倪,“不对,那天晚上你果真是藏在她马车里?”
“我要是说没有,你心里会不会好过一点?”顾放说。
原来自己真的是被人当猴儿给耍了,庄舟气的指着他鼻子半响说不话来,最后憋了个“哼”字,甩袖走人。
年轻人就是性子急。
顾放在后面看得直摇头。
“打扫完了?”
江陵像一抹幽魂,不知何时出现在了顾放身后。
“没。”说到这儿就让人泄气,今天忙了一天只将一小部分卷宗归类整理了一遍而已,打扫什么的是一点儿进展都没有。
“方才听说有人要去花月楼。”江陵提着食盒走到他旁边。
顾放摸不准他的意思,犹豫道:“是,不过想想……那地方实在奢侈,下官还是准备回家吃饭。”
“一道走吧,我请客。”江陵说着把食盒还给他。
啊?
顾放能拒绝自己的上司吗?
他真的很怕被下毒的呀!
一路上只见他那诚惶诚恐又坐立不安的样子,江陵终于开口:“只是回敬你的早饭而已,我这人不喜欢欠别人东西。”
有些东西一旦欠下,便再也还不完了。
虽然口说无凭,但不知怎的,顾放就是觉得从这人嘴里说出来的话就两个字——可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