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琼楼很有闲情逸致地看书消遣,充耳不闻,猜不透他的目的。
白梨将自己腰间的蝴蝶结解了又系,系了又解,油墨味充斥着胸腔,浓郁得呛人,以至于那扇可将整座鹿门书院一览无余的大窗户形同虚设。
“我能不能……”出去透个风。
薛琼楼从书中抬头,竖起食指。
白梨只好噤声。
嘭嘭嘭。
脚步声如暴雨砸上楼梯,有人来了,还不止一个。
撒网的猎人终于等到了自投罗网的猎物,他合上书,拉着白梨躲进书架之间。
“先生的琴是放在这里了吗?”打头上来的弟子一进门便是一通无头苍蝇乱撞:“快一点!晚一步宋师兄就没救了!”
“等会儿,刚刚我们进来的时候,怎么没见在这看守的几个师弟?”
“先别管这个了,他们估计偷懒看热闹去了!取琴要紧!”
书架晃动起来,白梨不得不往前站一步。
“你还记得先生设下的禁制怎么解吗?”
“先生方才告诉我了,让我想想——”
满室淡青色光芒亮起,从书柜的缝隙里挤进来,这些光芒并不刺眼,而是如潺潺流水,温柔地从眼前淌过去。
禁制解开,琴取了出来。
“这是什么?”有人咦了声:“有黑有白的,是棋子吗?”
砰砰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