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记得姜师兄小时候来过这里。”绫烟烟提了一嘴。

“有没有被掀下去?压在山底的感觉好受吗?”夏轩的关注点在这里。

“没有。”姜别寒脸黑了黑,继而有些怀念:“我是跟着师父一起来的,那时候师父的腿伤还没现在这么严重,我便踩着师父的剑,从山脉上飞了过去。还在那边遇到了两条……”

说到这的时候,他面色稍稍一变,没有继续讲下去,话锋一转:“那次是来找薛伯父,也是我头一回走出剑宗。”

“这么说来,那你和薛道友早就认识啊?”

姜别寒惋惜地摇头:“那次只见到了薛伯父,没有见到薛道友,听说他出了趟远门,还没回来。”

“出远门?一个人?”夏轩感慨:“他们薛氏子弟这么小就要出门历练吗?”

“儒门规矩多。”绫烟烟正色道:“接下来要去的鹿门书院也一样,你们到了那边要管好自己,别触犯了他们的规矩。”

夏轩小声说:“等咱们从秘境回来,我想去东域看海。”

“白鹭洲的濯浪海不好看吗?”

“那以前叫盘蛇江,明明只是一条江,哪有白浪海好看!”

“你知足吧,薛伯父看着和蔼可亲,但其实……”姜别寒欲言又止。

他还清晰地记得,那次自己不小心打碎了一整套鎏金灯盏,站在一地碎片中手足无措,薛伯父不询问也不谴责,只是看着他笑,还视若无睹地问他有没有伤着手。

这笑和师父的笑截然不同,姜别寒太小,并不能分辨出其中的差异,只是觉得背后寒气直冒,那回手脚僵硬,被师父按着头朝薛伯父道歉。

“其实怎么?”

姜别寒随口说:“其实很严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