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在飞舟上,她碰了一下那柄小剑。

真的只是摸了一下下而已,这家伙是火眼金睛还是列文虎克,居然能联想得这么深远?

“所以我这几天一直有个猜想。”

一团琥珀色的暖光,揉碎了他眼底过于冰寒的万仞霜雪,成了温软细腻的一汪水,流向四肢百骸,“白梨,你们两个,该不会就是一个人吧?”

叮。

一滴晶莹剔透的水,汇聚到钟乳石尖端,在经过漫长的耳鬓厮磨后,终于脱离了玉石的怀抱,划过一道透亮的线,地上开出一朵小花。

花瓣绽放的声音,盖过了呼吸。

花瓣凋谢后,静若空谷。

“我很高兴你还活着。”

薛琼楼专注地凝视着她,明灿如星的黑眸,堆积着温存的情意,浓密的长睫又卷又翘,一垂一掀之间,说不尽的撩人,“不过,你为什么瞒了我这么久呢?”

还问为什么,刚见面就坑我,你没有一点自知之明的吗?!

白梨掐了自己一下,嘴硬道:“没有啊,你认错人了吧。我看到过好多不会握剑的人,握起剑来就像你刚刚那样,这并不能说明什么啊。”

薛琼楼轻笑起来:“说谎的时候,眼睛不要看旁边。”

白梨破罐破摔装傻充愣:“那我该看哪啊?”

他眼里星光闪烁,“看我。”

白梨:“……”

“你这个表情,是承认了吗?”

白梨嗓子干涩,一时说不出话。她整个人贴在洞壁上,两束纤细的乌发贴在脸侧,有一小绺儿微微翘起,像一把小钩子在等愿者上钩。

“承认了吗?嗯?”他又问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