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刻,华胜被姜别寒抽走,他顶着一张冷酷的脸,挑来拣去,又拿了支金镶玉步摇,在那两个满脸通红的女侍羡艳的目光中,走到柜台前结账。
“哇,姜师兄你动作也太快了吧!”夏轩嘟哝道:“我挑了好久才挑到这个,君子不夺人所好!”
“你一个男的挑什么头饰?”
“当然是送给师姐啊!倒是姜师兄你买两支干什么啊?”
姜别寒只“哼”一声不说话,一边结账一边拿余光偷偷瞟着那道白色的身影,心里十分着急:怎么还不来呢?我路都铺好了,还傻站着干什么?
好在薛琼楼一如既往地解了围:“姜道友买了两支,一支给绫道友,另一支应该是让你借花献佛。”
姜别寒擦了擦急出一头的汗:没错,就是让你借花献佛……不是,等会,谁借花?
夏轩恍然大悟,“原来姜师兄考虑这么周到,姜师兄我误会你了,这钱我就不还了,多谢。”
姜别寒看一眼眉开眼笑的夏轩,又看一眼置身事外的薛琼楼,仿佛自己为他人作嫁衣裳,他人不要又转手给他他人。
姜别寒眼神呆滞,逐渐放弃思考:不,这不对,怎么会这样呢?
内室珠帘一动,大珠小珠落玉盘,一路跑清泉,两个磨蹭了一个多时辰的少女终于换好衣服出来了。
绫烟烟偏爱俏丽的鹅黄,依旧买了一套鹅黄色留仙裙,像一轮小太阳,裙摆上压了道水银色的边,走动间流水迢迢,如生细皴。白梨是温吞的杏色,比素淡的梨花白添一分春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