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就归我了。”

薛琼楼是不会在众目睽睽之下摒弃翩翩风度的,面不改色地一笑:“好。”

满室寂静,一时间只有棋子与棋盘相击的声音,黑白两子逐渐布满棋盘。

“诘棋?”薛琼楼目光逡巡,忍不住道:“白道友,这是你自己想的?”

“对啊,我自己想的。”白梨头也不抬,落子不间断,仿佛烂熟于心。

薛琼楼的目光越来越奇怪,其余三人也在面面相觑。

没过多久,白梨将棋罐往前轻轻一放:“好了,下一子就可以解开哦。”

他不住蹙眉:“一子?”

“对啊。”白梨笑得讳莫如深,往软绵绵的垫背上一靠:“只要下一子。”

薛琼楼目光凝重地盯着棋盘。虽说此番是为了试探深浅,心怀不轨,但他下棋的时候全神贯注,举手之间行云流水,还挺人模狗样的。

此前三局,对他而言不过形如儿戏,他耐着性子,压着节奏,陪着对方周旋,孰急孰缓,孰难孰易,都从一步步的走棋中展现得淋漓尽致,管中窥豹,可见一斑。

诘棋,又称死活棋,薛琼楼是登过玉龙台的薛氏嫡传,棋艺之道在整座东域内都称得上出类拔萃,让死局起死回生不过是手到拈来的事。

现下却不能从这副棋局中看出一点思路。

绫烟烟也看得摸不着头脑,但不明觉厉,偷偷戳了戳白梨:“阿梨,能不能给我们透露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