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只是片刻,他马上从身上摸出一方叠得整整齐齐的手帕,伸手要递给怀瑜。
怀瑜却动也不动,任由脸上的珍珠就那么流淌着。
白遂撅着嘴,把帕子直接糊到了他的脸上,看起来像是暴力极了,只有怀瑜知道,白遂的手指是轻柔的,一点一点顺着他的眼眶往下,把他脸颊两边的泪水擦得干干净净。
怀瑜终于感觉到不好意思了,抢过擦眼泪的主动权,手指按在帕子上,帕子紧紧盖着他的脸。
算了,他现在想想自己刚刚那样子,就很自闭。
想去撞大墙,把墙砸穿的那种。
怀瑜以为自己所收到的接纳已经够多了,却没想到,还有另外的惊喜。
他住在幼儿园后院的屋舍里,邻居就是渊止和叶长安。
屋子不大,因为都是雄性崽崽,布置得都是差不多的风格,有床有桌子,外面是个明厅,窗台上摆着一个白瓷梅瓶,里面插着一大捧开得热闹的蓝色绣球花。
叶长安和渊止两个人的脑袋在窗台下若隐若现。
叶长安:“回来了吗?”
渊止拨开他的头抱怨道:“没有,你别急啊。”
叶长安跺了跺脚,又忍不住直起身子跳了跳,只是还没跳第二次,就被渊止一下子扯了下来:“好像回来了,你别动。”
叶长安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下子弯下了腰,蹲的比渊止还要低,努力用口型比划着:“你确定可以吗?”
渊止懒得看他,只是自己心里也有些忐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