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就是一条溪流,水极是干净,清澈见底,连鹅卵石都看得分明,有白色的有杂色的,一堆堆挤在河岸边。
对岸有一丛一丛的野花,颜色各异,白的粉的紫的红的,团成一个大花球,肆意自然地生长着。
这里的事物,都像是在野蛮成长,这种鲜活的生命气息,让他忍不住打了个滚儿。
真的太舒服了。
舒服到他不知道这是梦还是真实的,索性懒得想着脑瓜子疼,呼噜噜睡着了。
这真是更加难得的一个好觉,梦里也是这么一大片草原,自己在里满打着滚儿,摘下一把把野花从半空洒下来,在落日的余晖里,纷纷扬扬。
——这是什么?梦梦吗?
他这边睡得好了,青徽做了半夜的噩梦也淡了。
说噩梦也不像,就是不知道脑子里哪一根筋放错地方了,睡个觉都觉得脑子里有人在跑在跳,蹦得脑壳里嗡嗡的,像是有几只蜜蜂在飞来飞屋,特别不舒坦。
现在好了,许是那蜜蜂也睡过去了,青徽咂咂嘴,翻了个身对着门,打起了小小的呼噜。
二人都是一夜好眠。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青徽还有点昏昏沉沉,用冷水洗了个脸,才彻底清醒过来。
本想着要过去幼儿园那边等小团子上课,心还在盘算着今天要说的故事和计划的课程,便听到敲门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