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此行一去,虽有归期,却不知归期何许,想到不知何时才能再见,盛蕾岂能不落泪。
旁边司安氏,见盛蕾一哭,顿时也忍不住红了眼眶,掏出手绢,替盛蕾擦拭着眼泪,自声音都带上几分哽咽之态,“好端端,这是哭甚,你看这扰的,我的眼泪都禁不住了。”
司时晖见状,眼中惆怅闪现,他张了张嘴,亦觉喉头有所梗塞,重复几次,这才压回心中酸涩之意,朝盛蕾伸了手。
“送君千里,终有一别,一别之后,终有再见之期,又何须伤怀至此,阿露,走吧!祁州之行,路远迢迢,我和你嫂嫂,还得早些赶路才是。”
司时晖此话有理,盛蕾自不敢耽搁了司时晖的行程,朝司安氏望了几眼,这才带着一脸不舍之意,搭上司时晖的手,出得马车,车外夜风裹裹,凉意斐然,盛蕾下意识里,便打了个哆嗦。
司时晖见状,忙是护着盛蕾,将其领往旁里的另一辆空马车之上,然后交代车夫,让他将盛蕾送到其晟胡同。
司时晖吩咐之后,便要关上车门,盛蕾顿是将车门拉住,望着司时晖,急切说道,“大哥,我想看着你和嫂嫂走。”
“我看着你走,这才能安心离京啊!”司时晖直接拒绝了盛蕾打算,他不想走时,一回头看到盛蕾独一人伫立城门处的模样。
“可是……”盛蕾还带再要恳求几分,却听得马蹄声响,声声急促,显是有不少人的模样,盛蕾下意识目光一瞟,见时廊率着数十铁骑,正往这边而来。
到行至于跟前,时廊下得马车,和盛蕾目光交汇,随即将视线落在了司时晖身上,然后向其抱拳道,“时晖兄,我手下之人正欲赶往祁州办事,倒是于时晖兄同路,不知时晖兄,可愿与拱卫殿结伴同往祁州,路上也好有个照应。”
司时晖闻言,一脸古怪的望着不远处的铁骑,然后伸出拳手,轻轻的碰了一下,时廊的肩头,笑着道,“你这可是假公济私,未免也太过明显了有些,廊兄放心,此行我已请了威虎镖局相护,定不会又差,还请廊兄收回美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