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过后,杜鹤十有七八日不着家,钟氏大子杜温瑜则搬去国子监,偌大的杜府,如今仅余杜嘉石一个半大不小的男子,其他的,可皆是老弱妇孺之辈。
不过,这倒是让盛蕾落得个清净,待儿媳刘子惠做完月子后,盛蕾便将府中掌权交给了刘子惠,自己每日含饴弄孙,日子倒也过得舒坦至极,至于杜斐斐,因为府中用度自不比以前宽裕,盛蕾又念着治治她的性子,自然也没有暗中补贴一二。
只杜斐斐一向锦衣玉食惯了,如何能受得了这般苦楚,找盛蕾闹了几次,盛蕾不慎其扰,索性托了大哥,寻了一教养嬷嬷,改改其性子,如此,盛蕾也算是彻底解脱了出来。
这舒心的日子,过得自然也是飞快,春夏轮换,转眼便已过八月,期间一直未有杜修然的消息传来,那个被盛蕾亲自接生而出的孩子,如今已是半岁光景,只因杜修然之事,一直未曾宴礼,也未取名。
盛蕾本意是让刘子惠来取,可刘子惠却执意要等杜修然回来,盛蕾虽以为杜修然定是凶多吉少,可刘子惠坚持,她自能将这般灰心话说出。
“囡囡,看这里!”
中秋过后的第三日上午,比翼居内,盛蕾拿着一个木制的小马,正在逗弄躺在摇篮内的穿着一红肚兜,生得白胖精致的婴儿,刘子惠则坐在一旁,绣着一个小肚兜儿。
“啊…哇…哇啊!”六个月的婴孩,嘴里嚷着含糊不亲的音调,手脚乱弹,意图将盛蕾手上的木马拿下。
“祖母,妹妹这是在说什么?”一旁的冠玉,伸手虚握了着囡囡的手,小小的脸上,满是疑惑。
“囡囡她说,祖母,我要这个。”盛蕾看着冠玉笑了一下,将木马递到了囡囡的手里,囡囡顿是松了冠玉的手,然后双手抓住木马,就往嘴里塞去,还没长牙齿的嘴,顿是啃得小木马上口水涟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