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少爷,是您自己来,还是让老奴帮你。”穆伯看着荆条,望向杜鹤。

“穆伯,不必做到这个地步吧!”杜鹤一脸为难,他若真是背着这捆荆条,一路去往司府,那他在这霍京之内,还有何颜面可谈。

“这是老爷的意思。”穆伯重复道,目光执意,杜鹤虽是窘迫,却还是不敢违逆杜元基的意思,阴沉着个脸,却是褪下外衫,将荆条背负在背上。

荆条上的刺,刺过中衣,划破皮肤,白色的中衣上,顿是出现点点血印,杜鹤那张保养甚好的脸上,闪过几许痛楚,还有恨意。

可事已至此,且还有穆伯跟着,便是他再不愿,也是无法。

杜鹤咬着牙,忍着背上的痛楚,埋着头,却是一步一步,向司府而去,只其才走出几步,一直跟在杜鹤身后的穆伯,却是抬脚踢在了杜鹤的腿肚子上,杜鹤脚下一软,直接单膝跪在了地上。

“穆伯!”屡屡被这般对待,杜鹤下意识里露出愤怒的表情,猛的扭头望向穆伯。

“老爷说,这样才能显示出杜府的承意。”

他堂堂杜首辅的嫡二子,如今跪在地上,任由他人如观猴一般,任人赏玩,杜鹤脸上的神情已是无比阴沉,他近乎咬牙,一字一顿,说道,“那爹有没有想过,我的脸面。”

“老爷说,舍你一人脸面,总比损杜府百年清誉的好。”穆伯却像是半点也没看到到杜鹤的脸色,全然是一副公事公办的模样,“二少爷,如今不早了,还请你快些,莫要耽搁的时辰。”

“你!” 穆伯这一幅油盐不进,让杜鹤恨得牙痒痒,却又无能为力,只能将这口气咽下,满腹憋屈的站起身来,在穆伯的步步紧逼之下,几乎是十步一跪,往司府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