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来,原身硬生生,将自己活成了杜家宗祠牌匾模样,盛蕾来此,经历诸事种种,对原身之事,便是再离谱,早已是五毒不侵,见怪不怪了。
时廊见盛蕾摇头,却是有些愕然,他常年驻守在边境之地,只如今圣上身体日渐不妥,恐膝下皇子心存异念,这才于年前将其于边关召回,任拱卫殿都督,掌天下卫所,镇这霍京之都。
所以,对盛蕾的处境不知,也是理所当然。
对于盛蕾如今而言,司府是她最后的期望,这份期望甚至超过了对时廊的恐惧,下意识里伸手拉住时廊的披风,扯了扯,“时大人,你可知司府现在何处?”
时廊眼望被盛蕾的拉住的披风处,随即若无其事的挪开,稍作沉吟,向盛蕾确认道,“嫂夫人,非回司府不可?”
“非去不可!”似要加重这信念一般,盛蕾重重的点了点头,却不想,扯到额头的伤口,脸上的表情,顿是无法自控。
时廊于同时皱眉,面上的情绪却未显半分,他挪开搁在盛蕾身上的视线,视线探入夜色,“关州!备马。”
“是,都督!”只闻见夜色中传来一声回应,不多会,便见一人牵着匹马,往这边走来。
“我不会骑马?”盛蕾却是一脸尴尬的望了望时廊。
“我知,只是见嫂夫人你步履蹒跚,显是已经乏力,此去司府路程不短,时某怕嫂夫人无以为继,这才有此安排!”时廊向盛蕾解释道,只说完之后,却见盛蕾望着自己的目光越见古怪,愣了一下,随即反应了过来。
“嫂夫人,你误会时某的意思了,你骑在马上,时某牵马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