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娘亲你……!”杜嘉石有些踌躇的望着盛蕾,府内的情形,他自然看得明白,如今一身是伤的盛蕾,如何斗得过爹爹和钟姨娘,他怕盛蕾到时受挫,会想不开。

“哼,我就怕他们弄不死我。”盛蕾冷笑,语气更是显得阴恻恻的,这模样,反倒是让杜嘉石放下来,也不再劝盛蕾避让一二,而是依着盛蕾的吩咐,带着斧子,从另一条路,离了这里。

“老夫人,您,您这又何苦呢!这都已经忍了十多年了!您再忍忍,或许便过去了。”齐嬷嬷看着盛蕾走路都有些打颤的身形,再想想,这几日遭的罪,原本心中因为盛蕾立起来的高兴感,顿是烟消云散,化为满脸心疼。

“再忍忍,只怕我主仆二人只能黄泉再见了!此事我自有主张,你无需再劝。”盛蕾却是断然否决了齐嬷嬷示软的意思,她冷眼旁观了这么久,已经看明白了!

就是因为原身太弱了,所以杜鹤,钟姨娘欺辱得那般理所当然,以致于后面,将原身踩到了尘埃里,还不忘将其压榨得一干二净,心如死灰。

她本来是想,等身体好转之后,再慢慢筹划,收拾这渣男贱女,可如今看来,这二人明显有打算,趁自己病,要自己病,即使如此,那她自然不能坐以待毙。

齐嬷嬷如何不知,只一向逆来顺受惯了,只一直心存妄想罢了!

如今被盛蕾撕了皮面说事,那泼天的委屈,顿是汹涌而来,让其泣不成声。

“我可怜的夫人啊!”

盛蕾有些头痛的看着齐嬷嬷泪眼朦胧的模样,想了想,还是抽出手绢,亲自动手,将其脸上的奶泪痕抹掉,“以后都莫要哭了!免得让人看轻了去。”

“是,老奴记住了!”齐嬷嬷点了点头,极力控制好自己的情绪,虽还时不时有抽噎的声音,但至少眼泪却止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