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大概真的是被惊着了,一连退了好多步,眼看着就要撞上梁柱,谢逢秋笑不出来了。
“砰——”
“唔……”
他闷哼一声,一手揽着华胥的腰,一手护在他脑后,骨节和坚硬的木头磕上,疼得他倒吸一口凉气,微一用力,手指插入华胥柔顺的发间,虚虚拢着他的那只手也不由自主地往自己怀里带,“……傻子,你走路不看路的么?”
华胥没说话。
诡异的岑寂中,谢逢秋后知后觉地一低头,少将军幽幽地看着他,脸色难看得能刮下一层黑漆。
“……你哄我?”
谢逢秋心道:我倒是想哄啊。
“没有。”
两人靠得极近,因为谢逢秋下意识的维护,这个姿势从一开始的意外变得意外的暧昧,他看似强硬地将人牢牢抱在怀里,华胥看似乖顺地抬眼看他,除了脸色不大好看,浑身上下没有丝毫抗拒的行动,他只需一低头,便能近距离与华胥呼吸交缠,对方薄如花瓣的唇微微抿着,两管高挺的鼻梁差一点点就能触到。
“……没有。”他哑着声音,又低低地重复了一遍。
华胥冷笑。
“你当我傻么?”
他疾声厉色,谢逢秋却觉得他或许真的有点傻,如此旖旎的距离,他也不避不让,只管眯着冷厉的双眸,用凶狠的眼神怒视着他,然而吞吐出来的气息的是温热的,肌肤是瓷白的,眉眼漂亮得雌雄难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