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瞧着富含哲理的话,瞧瞧这饱经沧桑的语气,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受过什么天大的磋磨呢。
徐应明算是知道为什么华胥学子每天都对他翻白眼了,搁他他也受不了,但他是个善良的人,身为一清二楚的旁观者,怎能让他俩就因为这些莫须有的误会产生隔阂呢?于是不动声色地道:“耳听为虚,眼见也不一定为实,很多事情没有开口求证,不一定是你想的那样。”
你连表白都没有,失个屁的恋啊!
谢逢秋完全没有听出他的言外之意,兀自沉浸在伤痛里,仍旧道:“不是误会,我已经知道他的心意了,这辈子,我们也就只能这样了……”
……妈的能不脑补吗?!
谢逢秋一时口快,竟然把真实的想法说了出来,完了后知后觉地睁大眼前,见徐应明神色如常并不惊讶,登时松了一口气,笃定他这贫瘠的智商看不出这愁肠百结的情思。
呵呵,两个人都觉得对方是傻子。
徐应明气结于心,不甘地又旁敲侧击了几句,奈何谢逢秋榆木做了脑袋里只装着青春伤痛,认定他与华胥此生缘尽,半点听不见他的提议,硬生生把他憋出一肚子火。
幸好,觉得谢逢秋有病的人不止他一个。
晚间华胥回来时,手上提了些被油纸包裹得分毫不露的物什,另还提了一坛子酒,将东西一放,头也不回地拐进了谢逢秋屋,雄赳赳气昂昂地道:“喝!”
……谢逢秋盯着面前桌上的酒,很是茫然。
“这是什么?”
华胥面无表情地把酒封拍开,抄起手边的茶碗,大刀阔斧地给他倒了一大碗,然后目光灼灼地递到他唇边,也不解释,重复道:“喝。”
虽然华胥亲自喂酒让他有些受宠若惊,但这情形属实十分怪异,谢逢秋只得先按捺住内心的窃喜,避开问道:“你先告诉我,这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