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二百头、羊二百只、牛皮羊皮各等?”

霍采瑜皱着眉,望着下面身穿奇异狡国服饰的使臣,声音隐隐有了些冷意,“贵国的礼单只有这些?”

那使臣不卑不亢,对着霍采瑜施了一礼:“启禀大荻陛下,我国去年雨水不足,今年草原的青草长势不好,又发了两次瘟疫,牛羊死伤不计其数,实在拿不出更多的东西了。”

叶丞相微微皱眉,在一旁轻叱了一句:“大胆,这位是我荻朝新册封的摄政王,并非皇帝。”

那使臣诧异地扫了一眼霍采瑜,才低下头道歉:“大荻服饰和我国悬殊太大,我一时没能认出来,还望摄政王原谅。”

李锦余安安静静坐在霍采瑜身后的龙椅上,有些无语地挠了挠耳朵。

这个使臣的话意思也太明显了,像他这么白的人都能听出来。

这不就是在挑拨摄政王和皇帝的关系么!

他本人就在这龙椅上坐着呢,这使臣得多瞎才能把霍采瑜错认成皇帝?

都交了几十年年贡了,狡国的使团难道连皇帝龙袍的代表色黑金都认不出来?

——不过没关系,他和霍采瑜的关系不怕挑拨!挑拨来得越多越好!

——他们本来就是预谋篡位和等待被篡位的关系!

李锦余将充满信心与期待的目光投向霍采瑜。

霍采瑜接收到陛下的目光,内心稍稍松口气:还好,陛下还是信任他的。

他完全不在意什么摄政王的权势,陛下想给他就要,陛下想收回他就给。